舞蹈论文原生态舞蹈的文化内涵分析

原生态舞蹈的文化内涵分析

  • 2010-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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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在阐明“原生态”舞蹈概念的基础上,从以图腾符号为神圣力量的崇拜性、以生命本体为主题的仪式性、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主题性、以民间生活为基调的大众文化心理四个方面具体分析了“原生态

摘 要: 本文在阐明“原生态”舞蹈概念的基础上,从以图腾符号为神圣力量的崇拜性、以生命本体为主题的仪式性、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主题性、以民间生活为基调的大众文化心理四个方面具体分析了“原生态”舞蹈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 “原生态”舞蹈 图腾符号 生命本体 人与自然 民间生活
  
  
  舞蹈是我国古老的艺术门类,是我国古代“礼乐”文化中“乐”的重要组成部分。“乐”是一种综合艺术形态,反映着民族精神的深层意识和社会文化的心理结构。古人认为“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丛之”。
  舞蹈包含了原生态艺术的基本元素,人类学家认为,自从有了人类就有了舞蹈,舞蹈同人类一样古老。英国哲学家科森伍德也认为,舞蹈不仅为一切艺术之母,而且是一切语言之母。舞蹈的这些最原始的特质在“原生态”舞蹈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它唤醒了我们对一个民族的血脉的最初记忆,因为那是一种源自生命的呼唤。
   所谓“原生态”舞蹈,应当是古代先民们“歌之不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而产生的,是较少受到“现代化”侵入的具有“文化源头”意义的民间舞蹈。它不是简单的原始舞蹈或民间舞蹈。一般认为,“原生态”舞蹈是广场的而不是剧场的,是自娱自乐的而不是表演性质的,是参与的而不是观赏的,是随机的而不是规范的,是省力的而不是刻意的,是常态的而不是超长的,是创取的而不是创编的。“原生态”舞蹈是由普通民众在民俗仪式或民俗活动中传承的民间舞蹈。舞蹈家杨丽萍说:“所谓原生态舞蹈,不通过过多的艺术加工,原汁原味地把它搬上舞台,就是流传于民族民间最原始的、土得掉渣的、在田间地头都能跳的舞蹈。”
  因此,“原生态”舞蹈 不是简单的原始舞蹈或民间舞蹈,也不仅仅是当下众多舞蹈形式中的一种,而是保留先民文化心理,较少受到“现代化”侵入的具有“文化源头”意义的民间舞蹈。研究“原生态”舞蹈的文化心理,就是研究其起源,研究其文化内涵。
  一、以图腾符号为神圣力量的崇拜性
  当代美国著名美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在谈论“原始舞蹈”时提出,原始艺术既不是产生于单纯的好奇心,又不产生于创造性的冲动本身,其目的并不在于产生愉快的形象,而是把它作为日常生活中重要的实践工具和一种超凡的力量。这种超凡的力量就是“图腾崇拜”。图腾是原始氏族和部落群体的标记和象征。图腾文化作为形成民族文化心理深层结构的原始积淀层,具有民族文化之源、民族灵魂之源与人性之本质的原初意义。涂尔干在分析图腾崇拜时认为,在氏族成员之外“存在着支配他们同时又支持他们的力”。这种力是宗教力,它是群体成员中所激起的情感,这种情感已经投射到了体验它们的意识的外部,并且对象化了。为了对象化,它们被固定在某种容体上,如图腾,于是这些东西就变得神圣了。所以图腾原是在它所寄托的事物之外。图腾崇拜在于部落和氏族成员对图腾的社会本质,即隐藏在其背后的宗教力这种社会力量的神圣感情和心理归依感。“原生态”舞蹈就是以表现图腾崇拜或本身即以某种作为图腾符号的动物作为舞蹈动作,使其获得群体认同的标记性,满足和实现社会性集体意识和归属心理。
  傣族人把孔雀作为自己民族的图腾,孔雀舞是其具有代表性的一种民间舞蹈。内容多为表现孔雀的动作和生活习惯,舞蹈动作多保持在半蹲姿态以均匀地颤动。
  龙舞是汉族各地区普遍流行的一种舞蹈形式,这是和汉族人民对龙的图腾崇拜分不开的。龙,在神话传说中是吉祥的象征,它也是中华民族的象征。龙舞的历史悠久,史料记载,汉代时人们就舞起长龙以祈天求福,舞龙可以求除害、祈福、五谷丰登,这种舞蹈形式百年来世代相传不断创新,今天流传在各地的龙舞各具特色。从“龙”的材料构成上来看,有火龙、布龙、草龙、白叶龙、柏凳龙、纸龙人龙等,从舞蹈的队形来看,有“龙腾云”、“龙下海”、“龙戏水”、“龙滚潭”、“龙翻沙”、“龙出洞”、“龙摆尾”、“双龙拖柱”、“海龙寻珠”等。这些动态造型表现了人们想象中的龙的形态与习性。龙舞作为典型的汉族图腾崇拜性舞蹈,反映了人们对神灵的崇拜和祖先信仰的需要,反映了华夏民族对生命的追求和生活的向往,寄托着人们对美好未来的愿望。龙舞深刻地表现了汉民族对以祥福为文化内涵的图腾符号的崇拜心理,显示出他们向往幸福、自由、平安、协和的强烈心理 需要。
  二、以生命本体为主题的仪式性
  仪式是人们的行为方式,仪式舞蹈在“原生态”舞蹈中占有重要位置,从一些仪式舞蹈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些古老的仪式对人们生活习惯和文化心理的深远影响。仪式舞蹈产生于对超自然神灵的敬畏和依靠。鲁迅在《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里提到:“原始氏族对于神明渐因畏惧而生敬仰,于是,歌颂其威灵赞叹其功烈。”恩格斯也曾说过舞蹈是原始祭祀活动中最重要、最精彩、最激烈的部分。在原始社会,原始宗教、图腾崇拜、巫术祭祀等活动都离不开舞蹈,甚至有人说“一切跳舞原来都是宗教的”。巫术即属于原始宗教的范畴,两者的区别在于:宗教是祈祷祭祀,祈求自然与外界事物的恩赐;巫术则是操纵“超自然力量”,企图驾驭自然与社会,实现施行者的非人力所能实现的意图。巫术只是在科学尚不昌明的时代,人们认识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实用手段,不少娱乐与之有关。巫术与舞蹈同样紧密相联,不论是宗教还是巫术,都是以仪式舞蹈为行为的。
  仪式舞蹈在行为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膜拜行为,一种是模仿行为。无论是对神灵的膜拜还是以神灵依附及扮装神鬼,目的都是借助神灵的力量来实现驱邪纳吉。在仪式舞蹈的显性形式之后,隐藏着一个潜在的心理结构,就是人们由对死的恐惧和生的渴望组成的生命意识。这个生命意识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人体自身生老病死的焦虑,人们用鬼神意识来解释生命程序,把生老病死归结于鬼神的作用,由此衍示出一套与生命循环相对应的各种仪式;二是人们对用以维持肉体生命的物和畜牧等物质资料的追求所形成的仪式舞蹈。仪式舞蹈的主题是生命本体,表现形式是富于宗教性感情的严格而传统的舞蹈动作程序,以使自己和进入仪式的人们以神圣的心理从这些程序中体验并深信不移地感受到神灵对生命主体的佐助。例如,太阳鼓舞是基诺族最具有代表性的舞蹈,他们视太阳鼓为神灵的化身。鼓的正面似一轮太阳,鼓身的木管象征太阳的光芒。鼓舞反映出云南远古先民的生殖崇拜,鼓槌、鼓面很有男女生殖器的形象特征,打鼓更具明显的交合象征意味。原始先民相信阴阳协调,天地交合,生命乃成。对产生生命的行为和器官有着近乎神灵的崇拜。又如,佤族至今仍然保留着“木鼓舞”的习俗,他们将“木鼓舞”看成很神圣的仪式。在佤族人们的历史上,“木鼓舞”通常在本族人受别的族人入侵时、村里的老人过世时、取外族人的头颅祭祀古神时,敲鼓而舞。现在“木鼓舞”在佤族大多在两种情况下跳,一是在村民拉木鼓回村寨时跳,二是有重要的活动在木鼓所处的村寨中跳。“木鼓舞”原始相貌浓厚,动作丰富,舞者时而站成两横排或两竖排交错变动,时而相互拉手将木鼓围成圆圈伴随着鼓点而舞,舞蹈情绪激烈,狂野粗砺,在简单奔放的律动中勃发出生命的情感,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原始先民对待情爱、生命的态度。
  三、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主题性
  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农耕社会,在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上占主导地位的思想是“天人合一”的观念。这种观念反映在原始文化心理中,就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对自然秩序的服从,并在此基础上达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在“天人合一”的思想中,“天”的初始含义为“神”是指通过神或神性表现出来的天地秩序。它统摄一切,人只能消极被动地顺从。在不断变化中,人对天的认识不断发展,人们后来认为天即自然,是指大自然及自然界的深化规律。天人合一就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统一。人是自然长期进化的产物,天地的本性与人的本性是内在统一的。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对自然绝对依赖而和谐。正如马克思所说:“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着,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力。”这样的生态环境形成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原始文化心理 ,表现在“原生态”舞蹈中,就是反映人们祈天祷地求取风调雨顺的各种仪式舞蹈。而具有原生态性质的民族民间舞蹈也含有大量类似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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